人心底最不愿讲的秘密,对方心神越乱,效果越好,若是到了迷心乱性的失去神
智的地步,有些清醒时候记不得的事情,都能被问出来。”
“而这乱心灯,真是配合心神异术的利器,我要是会埋心劫,刚才动手,那
女人根本没有半点抵抗之力。”
唐昕微微蹙眉,提醒道:“简明扼要些,说正题。”
霍瑶瑶哦了一声,整理了一下思路,道:“我一直看着她的瞳仁,答话时,
她意识已经混沌茫然,绝没有撒谎骗人的可能。可我一路问下来,她的记忆却在
几年前就断了。我觉得,这只有一种可能。”
她喉咙轻轻咕噜一声,显得颇为紧张,“她从那时被文曲带走,长时间使用
摄心类的功法,将她……变成了另一个人。”
“另一个人?”
“就是将冯莺的部分打压封闭,纯粹靠摄心术迷魂法把她堆砌成一个新的人,
那个新的女人对文曲忠心耿耿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,你们想啊,这世上还会有比
这样的部下更可靠忠诚的么?”霍瑶瑶赞叹道,“而且这么一来,就防住了我这
样审问的手段,迷乱了心智之后,冯莺被建起来的那些记忆就消失了,问什么,
她能说的也都只有被封闭的那部分,根本盘问不出和文曲有关的东西。这手段可
真是滴水不漏。”
南宫星喃喃道:“竟能防范到这等地步么。”
霍瑶瑶抬眼打量一下他的神情,鼓劲道:“不过这法子也很费心力的,我觉
得文曲不可能是个人都拿来用,一定只有关键地方的棋子才会用上。”
南宫星想到唐青,黯然道:“若是唐青早些落进文曲手中,恐怕也会是类似
的结果了。这人好毒的手段。”
唐昕颇不甘心,问道:“那咱们就拿范霖儿没有任何法子了么?”
霍瑶瑶两手一摊,“我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,用上迷魂法问话,就是冯莺,
什么有用的也问不出。不用,那就是范霖儿,整个脑子都是文曲给的,指望她松
口,白日做梦。”
唐行妙在旁沉吟道:“可小弟还有一事不明,范霖儿当初也是明媒正娶进了
唐家的,她家中父母亲戚,皆遣人查过,此次出事之后,又去细细盘问一番,如
果这个冯莺并未易容,那她是如何成了范霖儿,偷梁换柱成了我唐家媳妇的呢?”
霍瑶瑶眨了眨眼,小声说:“冯莺没有易容不假,可……你们有人见过之前
的范霖儿么?主人先前说过,文曲对付唐门,至少谋划了半年多,那还有什么必
要易容,范霖儿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女,直接把整个人换掉,贴身丫鬟和
家里父母全都换成七星门的人,那你们唐家从头到尾,见的就都是文曲的部下,
保不齐你们唐家过去的还有内应,两边随便串串口供,你们查到死也查不出个屁
来。”
她越说越快,声音也越来越大,到最后,笃定无比道:“你们唐家肯定没去
检查范家父母那边是不是有人易容?”
唐行妙面现赧然,苦笑道:“平时不相往来的亲家,怎会想到他们全家其他
人是不是易容。此事虽并非我负责,但想来去办的兄弟也不会做那么冒犯的事。”
他起身往门外走去,“我这就通知门主,安排人手去查。”
南宫星摇头道:“唐家堡已经许进不许出,如何去查?若是请公子们差人去
办……只怕,又会是一场左手查右手的闹剧而已。”
唐行妙略一沉吟,微微一笑,道:“有理。”便又回来坐下,并没有半点拖
泥带水。
南宫星一挑眉毛,笑道:“不问我为何敢这么说?”
唐行妙淡淡道:“不该我问的,我从不多问。此间诸事,过后我会一并报告
门主,到时自然由门主定夺。那么,当下该做什么?”
霍瑶瑶看向南宫星,轻声道:“我听主子的。”
南宫星略一思忖,柔声道:“瑶瑶,我看你心思机敏,应变得力,对此道又
颇为了解,这些人该如何处置,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决定的了。你说,这个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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