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腊月,大哥捉了一个奸杀成性的疯子,有个活口被他藏着不肯说。大
哥不会逼供,最后可是我亲自操刀,一片一片剐出来的答案。”她双眸闪闪发亮,
将外面罩裙一提,猛一蹦跳到他面前,忽然道,“你猜我当时心里什么滋味?”
“恶心?”
“兴奋。”任笑笑舔了舔唇,“本姑娘天性残忍,无奈两位哥哥看管得好,
歪门邪道本事学了一堆,却没胆子不走正路。我以前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苗头,
但就那次,才认了个清清楚楚。”
“那疯子可嘴硬了,我将他那臭屌活剥了皮,都没肯说。那次我下手的时间
特别长,足有小半个时辰。最后脑子里就像吃错了菌子似的,晕淘淘的。”她眨
眨眼,“哎,你说我会不会也是个疯子啊?”
叶飘零道:“你不必为了撑场面编这种大话。有没有那股狠劲,我看得出来。”
“我……我怎么就编大话了!”任笑笑叉腰大叫,“我跟你说,我狠着呐,
手上起码七、八条人命,进了官府那就是个斩立决。”
他快步走过她身畔,回眸瞄她一眼,道:“上你的马,莫再耽搁时间。”
任笑笑只觉后背一凉,禁不住脖子一缩,乖乖跑向藏在另一边的马,“你就
知道吓唬我,真不知道我哪儿招惹你了。吹牛是什么大罪么?”
叶飘零解开自己那匹,纵身上去,道:“只有疯子,才会觉得杀人值得炫耀。”
任笑笑打马赶齐,不甘不愿道:“我还不是怕你嫌人家没见过世面,到时候
不叫我跟着。再说,又不全是编的。我刚才看你唰唰就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
切得快能下锅,那股子害怕劲儿过去后,还真……挺来滋味儿的。”
“来滋味儿?”
她点点头,“嗯,就跟刚见了你时候一样。”
“见了我?”
“我见你好看,想脱了裤子钻你被窝。”
叶飘零若有所思,道:“那你刚才也想跟那死人一起睡觉?”
“嘶……我是说那兴奋劲儿,那人都死了我怎么睡啊?再说,不死那也是个
女的呀。本姑娘大好年华,相中的男人都没尝过呢,你叫我跟老宫女小尼姑一样
磨镜子?”
他笑道:“是你说一样的。”
她皱眉扭头,那滩血泊自然早已看不见了,可那股奇妙滋味,确实还萦绕在
心头。
“你要我说老实话,我就说了呀。再说,又不是光看死人才有那滋味。我在
千金楼看见……”她说到这儿,又暗骂自己一句,转口道,“反正也看见过别的
事儿,一样有这股味儿。”
“思春的味?”
“呃……”
叶飘零难得一次有些谈兴,道:“千金楼中,本就有许多看了容易思春的景。
和死人,可无法相提并论。”
“怎么没法啊,都挺奇怪的。比如那放着大好姑娘不去肏,东拉西扯往人身
上绕红绳的,嫩白皮儿给人勒得一道一道,那也是思春的景?我看了,就跟刚才
看死人的时候差不离。”
叶飘零侧目望她,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然问:“你看人捆红绳,有你说的那
股劲儿时,心里想的是被捆那个,还是捆人那个?”
任笑笑当即道:“那自然是捆人那个。我是什么人物,怎稀罕被绑成粽子任
人摆布。”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